星辰

吴邪

【瓶邪】日久他乡即故乡

一个小甜饼

 可以当作暧昧期的番外去看(暧昧期见合集)

 也可以单独看

 就是瓶邪小两口在雨村的黏糊日常啦,希望大家吃得开心!

 眠汪太太太棒了ಥ_ಥ文里面那张照片被她妙笔生花画出来了

照片点这里

我单方面宣布爱她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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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之后我一直不依不饶的缠着闷油瓶问他初夜什么感觉。

 

倒不是我不要脸,主要是在雨村这段时间我发现闷油瓶这个人也不是我想象的那么无欲无求,我先前就爱看他吃瘪,现在更想看他破功,最好能开个黄腔之类的。闷油瓶不太搭理我,被我问的烦了就索性以吻封缄,有一回在院子里亲被胖子看见,这孙子第一反应竟然是拿出手机来照了相。

 

他这个行为是非常不合时宜的,我严厉的谴责了他,然后问他把照片拷了过来,发现这个糙老爷们难得把这张照片拍的还不错。

 

下午两三点天色正好,闷油瓶一手撑在桌上,一手按着我的后脑勺俯身吻我,我坐在石凳上仰着脖子,阳光在我和闷油瓶侧脸上镀了一层浅浅的光晕。胖子做坏事一贯稳如老狗,照片清晰的连闷油瓶睫毛卷起的弧度都能看清楚,我瞅了一会儿觉得确实好看,而且在微光里我脖子上那道疤也显得不那么狰狞。

 

好照片难得小黄图更难得,我索性把电脑抱出来开始修图,胖子被我的厚颜无耻惊呆了,瞠目结舌的站在一边看我加滤镜调对比,还把院子角落里堆的扫帚裁掉了。

 

胖子看了一会儿,对我大摇其头。

 

“你这不行,你现在太不朴实了,扫帚招你惹你啦?我看你是被解大花的资本主义毒瘤腐蚀的够呛。”

 

我懒得理他,只把他这话暗暗记下,准备回头学给小花听,小花一向心思玲珑,真打起嘴炮来能给胖子治好久的病,我看胖子最近是需要解老板敲打敲打了。

 

照片这玩意,三分靠拍七分靠修,我恬不知耻的把自己p得很帅,下载存图biu的一声发给了闷油瓶,他在山里八成是没有信号,我就给他出山准备个惊喜。

 

出乎意料的是闷油瓶很快就回复了我,看来他这回只是在外缘走了走。

 

“不错。”他说。

 

我不知道他这是在表扬胖子拍的不错还是表扬我修的不错,但是我发这图纯粹就是心怀鬼胎,根本没安好心,于是我回复他,“接吻什么感觉?”

 

闷油瓶那边就出现了“对方正在输入”的字样,输入了两三分钟,也没能放出一个屁,我继续穷追猛打,“你不说,那你是不喜欢这个?”

 

这回他倒是手脚麻利,秒回了一句“喜欢。”我一看,立即被萌的七荤八素,直想抱着他好好蹭一顿,可惜人不在身边。这么一想我又有些索然无味,打字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闷油瓶说,“马上。”

 

简洁的两个字看得我心花怒放,手机扔在桌上就朝厨房里摸进去,胖子在那里哼着小曲炖肉,颇为悠哉,我把缸里面昨天钓的鱼拎着尾巴提出来,往案板上一拍,跟他说,“今天给你们整点儿好的!”

 

胖子闻言斜睨我一眼,“怎么,你家那口子要回来了?”

 

我充耳不闻,就按着那条鱼问他,“你就说想不想吃松鼠桂鱼吧!”

 

“……”胖子犹豫了一下,没出息道,“吃。”

 

他这种见了吃的连路都走不动的德行我是最清楚的,毫不见外的把鱼甩给他,他嘿嘿一笑,拎着就往院子里走,嘴里还自言自语说什么,“被胖爷吃了是你的福气。”

 

我哭笑不得,赶巧胖子泡来炖肉的香菇还有剩余,再剥些豌豆材料也就差不多够一盘好菜。想着闷油瓶很快回来我手底下效率奇高,划刀炸鱼浇汁一气呵成,胖子在一边看的叹为观止,我啧了一声,问他,“你围着我干什么,锅里的肉别炖干了。”

 

胖子才吭哧吭哧挪开尊驾,走到一边去照看他的猪大骨,我把做好的鱼用大碗盖好,又去拍黄瓜切辣椒。闷油瓶推门回来面对的就是这样一幅热火朝天的场面,他回身关门的动作罕见的迟钝了几秒,我猜他是在惊讶我这种四体不勤的竟然也混在厨房里干活。

 

我们三个之中胖子口腹之欲最重,闷油瓶手脚最勤快,所以常常是他们俩忙做饭,我最多良心发现的时候洗个碗。

 

今天例外,今天属于爱情的力量催发了我的厨艺。

 

我洗了洗手出去接他,才看到闷油瓶竟然挖了笋回来,又白又嫩,看着就让我垂涎欲滴地想起了腌笃鲜。他见我眼神落在笋上,就伸手在里面翻了翻,有种展示成果的意思,我心里被他可爱翻了,忍了又忍,还是不怕死地伸手在他脸上捏了一把。

 

闷油瓶,“……”

 

他无奈的看了我一会儿,然后就拉着我手腕往房间里走,一篮子笋被他随手放在地上,关上门的瞬间我听见胖子一边跑过去捡笋一边骂人,“妈的,精虫上脑,腌笃鲜都敢往地上扔。”

 

这还是我第一次听到胖子埋汰闷油瓶,觉得非常有意思,正要张嘴笑他,就被他抵在门上亲了个七荤八素。分开的时候我鼻息粗重,他呼吸也不稳,我喘着气笑起来,问他,“收到图片的时候就惦记上了?”

 

闷油瓶不接话,我穷追不舍的在他耳朵上亲,稀罕的不行,“是不是啊?”

 

他只好嗯了一声,又粘粘糊糊的在我嘴角饮了几个吻。

 

我不知道为什么闷油瓶总是对露骨一点的话接受无能,可能百岁老人比较封建一些?这一点别扭在我眼里显得分外可爱,他越是说不出口我越想逗他说,反而弄得好像我是个很骚的人一样。

 

我们俩在房间里耳鬓厮磨了半天,直到胖子在院子里飞沙走石般的一跺脚,大叫一声,“饭他妈的好了,你俩完事了没有?”

 

我跟闷油瓶应声推门而出,胖子看见我俩穿戴整齐的样子有些诧异,“哟小吴,还挺快昂?”

 

闷油瓶的脚步就顿了一下,我一下子来劲了,走过去拍了一下胖子说,“你胡说八道什么,”边说边瞥了一眼闷油瓶,“要快也不是我快啊?”

 

胖子一愣,咂摸了一下这句话,显然越品越有味道,又不敢放声大笑,只好憋在肚里,我看他憋的脸都红了,整个人颤抖的像在抽风,弄得我也狂笑不止。这种事怕的就是有人跟你一起笑,两个人面对面笑成一团根本停不下来,最后我跟胖子缓过来的时候头都因为缺氧而发晕。

 

闷油瓶坐在饭桌上面不改色,见我俩坐下来还一人给递了一双筷子,我还想着看人家这种活了几百年的男人,心胸多么宽广,根本不在意时间长短这等俗事,直到他给我夹了好几块肉放在碗里。

 

“多吃点。”他说。

 

这下我觉得有几分不对了,一抬头就刚好对上他发沉的眼神,我几乎是瞬间读出了他眼神里的意思——有啥事晚上再说。

 

自作孽不可活,这下我笑不出来了。

 

胖子没察觉到我们俩之间的暗流涌动,坐在对面边吃边抖腿,把个松鼠桂鱼吃的满嘴流油,特别脸上还残留着一丝笑意,反观我,却已经有了几分食不下咽的意思。

 

平日里我跟闷油瓶干那事儿,已经够费劲的了,他要是有意搞我,明早我八成起不来床。

 

……不过爽倒也是真爽。

 

多想无益,我干脆也抡圆了膀子下筷,风风火火地和胖子抢肉吃,为晚上要干的重活积蓄体力,吃到最后我俩都挺着肚子并排躺在了院里的老头椅上哼哼唧唧,闷油瓶一言不发的把碗碟都抱进厨房洗了,也出来躺在我俩旁边。

 

“小哥进步挺大的,”胖子就道,“竟然知道主动参加饭后的集体消食活动了。”

 

闷油瓶现在能够参加集体活动确实很不错,泡脚晒月亮一个不落,越来越有人味儿。我躺在他俩中间,看着头顶清亮圆润的一枚月亮,觉得心里舒坦的没了边儿。

 

“说起来也不知道大花他们最近都忙什么,”胖子又说,“也不打个视频问候问候我们仨。”

 

我回答道,“福建什么都好,就是离朋友们太远。”

 

胖子想了一会儿,坐起来道,“你说也挺有意思啊?”

 

我们都看着他,等他发言。

 

“你说我们仨,一个来自杭州,一个来自巴乃,一个来自青铜门,最后竟然一起定居在福建,奇不奇怪?”

 

听到胖子这么说我心里滞了一下。

 

虽然我觉得老天爷对我一向不怎么客气,但是至少落叶归根,我还有个故乡可以提,有个家可以回。而胖子和闷油瓶却不是这样,我不知道胖子说出自己来自巴乃的时候是什么心情,更不知道闷油瓶听到自己来自青铜门又是什么心情,想到这里我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我这个人总愿意去夸大别人的苦难,其实也许胖子能说得出来,说明他早已经看透放下,也确认闷油瓶早已经看透放下。

 

“日久他乡即故乡。”最后我说。

 

闷油瓶朝我看过来,应该是懂了我的意思,眼神很和缓。

 

胖子则若有所思。

 

半晌,他说,“我日,不对啊。”

 

“那你俩倒是故乡了……胖爷我不还是个异乡客?”

 

我瞬间就懂了他的梗,几乎笑得从椅子上跌下去。闷油瓶很茫然的看了我一眼,我已经上气不接下气,给他解释,“胖子说的是那个日。”

 

这下闷油瓶也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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